政改大局塵埃落定,社民連大受挫敗,上周發瀾渣向民主黨發炮狂轟,怒火攻心的長毛梁國雄竟然借題發揮,帶領一班激青到民主黨大會踩場,煽動無知少年批鬥司徒華,自己更口出狂言,詛咒司徒華支持政改「會有報應,會癌症上腦」。

長毛的惡毒言行惹起全城公憤,直斥他「無人性」,民主黨與建制派也群起攻之,連社民連內部都有人叫他道歉。不過長毛至今死不認錯。

多名政圈中人對本刊透露,長毛早在三十年前就與華叔結怨,當時他是極左的「托派」人馬,多次想將激進勢力滲入華叔帶頭的民眾運動,欲搶奪社運陣地,經常指摘華叔不夠激,華叔一早就洞悉其陰謀,視他為破壞分子,力拒入侵,劃清界線。今次長毛等搞五區公投,欲搶民主黨地盤,其野心又被華叔打沉,新仇舊恨令他今次爆出大詛咒。不過,他亦將自己的人格徹底暴露。

在社運經歷中,長毛表面視司徒華為戰友,但私下極唔妥這位老人家,今次政改角力索性撕爛面具,露出真面目咒罵司徒華。

長毛詛咒司徒華的整條片在youtube熱播,原來長毛不單鬧華叔一句:「癌上腦」,還有其他更毒的言論,一時指華叔是「共產黨」,一時咒罵「有報應」、「落地獄」,身邊一群青少年則跟着起哄,粗口橫飛。

長毛惡毒咒罵華叔「癌症上腦」,不論是民主派、建制派,甚至社會輿論均強烈譴責,要他道歉。他意圖自我開脫,在立法會上解釋說:「我認識司徒華,我唔想佢死,只係一時義憤,同義工一起嗌……」

可是上周末一段在youtube曝光的短片,卻清楚見到長毛的狂態,實情並非如他所言是一時氣憤,而是有部署地和一班憤青一唱一和,至少罵了華叔十分鐘。

上周一,長毛帶領二、三十名憤青包圍銅鑼灣教協大樓,狙擊民主黨討論政改的大會。手持大聲公的長毛不斷高呼「司徒華」,憤青則接住大叫「X街」,長毛更說:「華叔,有報應㗎,癌症會上腦㗎!」

更離譜是他上綱上線,把華叔的歷史胡扯一通,「司徒華之前是共產黨的人,參加過學友社,只不過八九年被共產黨趕走(佢係草委)。佢唔敢寫自傳,係因為佢一九七幾年到八幾年的歷史唔光彩,由佢帶領民主黨,係咪應該?」愈罵愈上腦的他繼續惡毒詛咒說:「我哋話X街係畀面佢,應該入地獄。」

長毛「癌症上腦」論引起政圈強烈反彈,這段「咒罵全記錄」出街後,社民連亦有人覺得不妥,內部曾經有人施壓,要求長毛親向華叔致歉,不過長毛死撐不肯。

惡毒的「癌上腦」言論惹起全城公憤,連日來長毛心情均沒受影響,周日更與一名女性友人到酒吧睇波

金禧事件初會長毛

司徒華上周接受本刊查詢時,笑笑口、不慍不火回應,「我無嬲,仲覺得好笑,他罵我有病罵我老,人人都會老,這正好暴露他個人的人格,現在坊間都說他不對。其實過去我出街也有人罵我,我會話多謝指教,這些指罵只是暴露他們的品行。」對於長毛死撐不道歉,華叔顯得沒有所謂,不過依然暗寸了句:「雖然不少黨友要求長毛收回說話,我不贊成他收回,記錄在立法會會議記錄最好,可以暴露他的人格。」

華叔說,他與梁國雄相識三十多年,過往沒有太多積怨,「我對他印象一向無甚特別,之前也無過節,較多合作是始自他加入支聯會,但他也不見得積極。

「識長毛有三十年,第一次是金禧事件,當時見他走在最後面,膊頭上騎着個小孩,從大會堂走到政府總部一段長路,這個人都一直背着那小孩,我心想這人那麼好力,便向附近的人問:『他是誰?』才知道他是長毛。」華叔說,那是他第一次認識長毛。梁國雄當時屬極左思維、激進的「革馬盟」成員,屬於簡稱「托派」的托洛斯基主義信奉者,但與教協沒有任何衝突。

不過問到兩人可有合作,華叔卻劃清界線,坦承一直是各有各搞,談不上合作。

長毛七十年代投入社運,當時他是托派革馬盟的成員,思想已相當偏激,與司徒華根本「唔啱key」,但本着同一陣線,司徒華間中仍出席一些場合撐長毛。

「記得有次教育展,我也記不起當時是否有長毛,只記得有『革馬盟』找人來派傳單,我於是叫糾察注意,任何來參觀的人士接到『革馬盟』傳單,都要跟他們講與今次展覽無關。」華叔說,與「革馬盟」劃清界線,是為了避免教育活動的主題被轉移。

「從前一齊遊行時,我會叫他們(長毛)行最後,若要抬棺材和做其他衝擊行動,都要在最後。」

事實上,多位知情人士都向本刊透露,原來這兩個搞了三十年社運的人,無論思想或作風都存在極大分歧,基本上華叔搞社運最風光時期,長毛不過是初生之犢,華叔卻因「道不同」,從沒放長毛在眼內,加上華叔長期主控泛民大局,從來搶不到民主大旗的長毛,遂改為狙擊和惡搞,今次終於借勢發洩多年對華叔以致民主黨的不滿。

支聯會常委選舉出現內鬥,當年長毛被排擠,令他一直耿耿於懷,埋下對司徒華長久不滿的心病。

七五年加入革馬盟

長毛七四年金文泰中學畢業後即投身社運,由於中學期間已狂「刨」馬克思主義,在社運道路上,他選擇走最激路線,「長毛應該是七五年加入『革馬盟』(革命馬克思主義聯盟),當時領袖是已故的吳仲賢,長毛只是『o靚』仔,不過好積極參加活動,好快成為中堅分子。」有資深社運分子說,「革馬盟」成員主張工人階級以最激進甚至是武力的方式抗爭,是左派中最激烈的一批人。

華叔參與社運的時間比長毛早得多,他七十年代初領導全港教師爭取權益運動,其後創立教協。與華叔稔熟的人士都說,他很有謀略,任何行動都有清楚的策略及部署,對長毛等只管衝衝撞撞的「托派」很有意見,覺得他們成事不足,只會搞亂檔。

華叔的徒弟張文光亦說,早年長毛好多時跟在華叔後面派發傳單,梁當時亦曾指華叔搞社運「不夠激進」,這是兩人根本的分歧。

金文泰中學畢業不久的長毛,當時已加入革馬盟。

二十年前已狙擊華叔

到七十年代末、八十年代初,長毛累積了一定的抗爭經驗,開始以狙擊華叔來搶風頭,「長毛可以講是第一代憤青,社民連現時用的狙擊策略,長毛三十年前已率先使用,當時佢其中一個狙擊對象正正就是華叔。」有資深社運人士說。

他續謂,華叔當年舉辦的示威活動,長毛一定渾水摸魚,插隊搶位,「長毛是典型好戰分子,凡有示威佢一定插隻腳入來做出位行為,煽動群眾跟佢那一套,當時華叔已經是社運領袖,對呢班激進青年頗不以為然,力阻他們干擾,嚴格來說,他們是敵對的。」華叔對長毛搶位轉移遊行主題心存不滿,但凡有示威,都要長毛等要衝要撞的人走在遊行隊伍的最尾,不要搞亂他的部署,就算他們衝擊搞事,一概與他的組織無關。

彼此分歧浮面,則要到八九年六四事件,當時長毛成立了「四五行動」組織,支聯會成為兩者第一次鬥爭的平台。一位有份參與成立支聯會的核心成員,向本刊說出鮮為人知的爭位內幕。

該人士憶述,六四事件後,不少香港人自發上街示威,當中更存在不同的政治團體,各有政治動機,有人擔心發展下去,會搞到好亂。

長毛晉身立法會議員,身份雖然改變,但作風不變,立法會反而變成他近距離挑戰官員的舞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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