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 天 堂 遇 見 的 茂 利   林 以 諾 牧 師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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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 以 諾 , 是 蘇 施 黃 口 中 的 「 茂 利 牧 師 」 。
「 茂 利 」 一 詞 的 其 中 一 個 出 處 , 據 說 是 源 於 二 十 世 紀 初 , 當 時 香 港 的 英 式 建 築 有 很 多 大 型 窗 戶 , 而 這 些 窗 戶 主 要 是 靠 木 造 的 豎 框 mullion ( 音 : 茂 利 銀 ) 支 撐 。 本 地 人 不 諳 英 語 , 見 鬼 佬 經 常 指 木 條 叫 「 茂 利 銀 」 , 就 以 為 是 木 的 意 思 。 後 來 演 變 為 「 茂 利 」 , 漸 漸 用 來 形 容 人 蠢 、 鈍 。 今 天 我 們 稱 某 人 為 「 條 茂 利 」 , 用 「 條 」 字 作 量 詞 , 其 實 非 常 恰 當 。


 

 

言 歸 正 傳 。 「 茂 利 牧 師 」 林 以 諾 , 外 形 上 真 的 有 茂 利 的 氣 質 。 盧 海 鵬 身 形 + 何 志 平 髮 型 , 確 實 令 人 深 信 此 人 不 會 聰 明 到 哪 去 。
且 看 舊 例 。 二 千 年 , 林 以 諾 是 首 個 以 棟 篤 笑 形 式 開 佈 道 會 的 牧 師 。 結 果 是 「 大 鑊 好 評 」 !
「 好 評 , 因 為 叫 好 叫 座 。 大 鑊 , 因 為 我 叫 耶 穌 做 『 穌 哥 』 , 俾 宗 教 界 人 士 鬧 到 飛 起 。 」
這 其 實 是 個 聰 明 人 , 做 踩 界 的 事 。 而 他 也 愈 踩 愈 紅 , 佈 道 會 年 年 開 , 圈 中 朋 友 也 愈 來 愈 多 。
森 美 撐 他 , 蘇 施 黃 開 鏡 找 他 , 連 在 夜 場 孔 雀 開 屏 後 的 倪 震 , 也 要 急 找 林 牧 師 來 場 真 人 騷 。
「 愈 係 有 罪 人 , 先 愈 要 幫 。 」
不 用 冒 險 求 下 下 簽 , 走 在 旺 角 街 頭 的 林 以 諾 , 一 樣 任 重 道 遠 。



 

來 者 不 拒

「 大 家 都 以 為 我 有 好 多 圈 中 朋 友 , 假 像 , 其 實 好 多 都 唔 熟 。 真 正 friend , 係 鄧 萃 雯 、 溫 兆 倫 、 蘇 施 黃 。 」
鄧 萃 雯 與 溫 兆 倫 識 於 微 時 , 前 者 曾 跟 他 到 加 拿 大 傳 道 ; 後 者 介 紹 他 飲 減 肥 果 汁 , 二 十 日 減 十 一 磅 。
「 溫 兆 倫 話 隻 果 汁 來 自 天 津 , 重 要 加 辣 椒 同 胡 椒 粉 , 排 毒 喎 ! 飲 一 日 , 第 二 日 已 餓 到 想 食 人 。 」
林 以 諾 為 食 , 又 有 幽 默 感 , 難 怪 連 出 名 臭 寸 的 蘇 施 黃 都 做 到 朋 友 。
「 之 前 商 台 做 節 目 , 阿 蘇 行 過 , 打 個 招 呼 就 識 。 後 來 佢 去 撒 哈 拉 沙 漠 , 話 驚 無 命 返 , 叫 我 幫 佢 浸 ( 受 洗 ) 先 。 佢 咁 寸 都 只 係 叫 我 『 茂 利 牧 師 』 , 算 好 客 氣 喇 。 」
可 不 是 , 識 英 雄 重 英 雄 。 林 以 諾 能 為 信 徒 錦 上 添 花 , 也 會 江 湖 救 急 。 他 坐 在 「 世 紀 賤 男 」 倪 震 車 上 的 照 片 , 全 港 傳 媒 都 影 到 , 司 馬 昭 之 心 , 路 人 皆 見 。
「 倪 震 出 事 時 , 佢 話 『 唔 排 除 尋 求 專 業 輔 導 』 , 我 主 動 send 個 短 訊 俾 佢 , 話 有 需 要 可 以 出 來 傾 下 。
「 俾 人 借 過 橋 ? 幫 得 人 , 就 唔 好 諗 會 俾 人 呃 。 就 算 明 知 俾 人 呃 , 都 會 冒 險 。 呢 個 世 界 無 『 唔 抵 幫 』 人 , 耶 穌 接 觸 都 係 罪 人 、 妓 女 , 唔 幫 佢 , 唔 通 幫 十 大 傑 青 ? 」
作 為 牧 師 , 他 有 責 任 來 者 不 拒 。
「 陳 水 扁 唔 係 好 人 喇 , 但 如 果 佢 想 見 我 , 我 都 會 去 。 當 然 有 個 人 喜 惡 , 最 憎 又 寸 又 無 料 到 人 。 遇 到 呢 類 人 , 就 要 睇 上 天 安 排 咯 ! 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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倪 震 偷 啜 城 大 女 生 被 千 夫 所 指 , 林 牧 師 及 時 出 現 , 可 能 是 全 香 港 唯 一 雪 中 送 炭 的 一 個 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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開 鏡 通 常 拜 神 砌 燒 豬 , 身 為 基 督 徒 的 蘇 施 黃 找 來 林 以 諾 撐 場 , 都 幾 另 類 。



 

無 咁 舒 服

林 以 諾 說 話 風 趣 , 是 個 天 生 的 講 者 。 從 他 第 一 天 當 牧 師 , 就 立 志 「 唔 好 令 人 」 。
「 我 第 一 次 聽 道 , 都 由 頭 到 尾 。 唔 明 嘛 , 咪 。 為 乜 事 要 懶 高 深 呢 ? 我 又 唔 係 咩 博 士 , 通 常 博 士 要 人 聽 唔 明 佢 講 乜 , 先 代 表 自 己 有 料 到 。 」
初 生 之 犢 不 畏 虎 , 他 為 吸 納 新 信 徒 , 不 但 在 紅 館 開 騷 , 還 把 佈 道 會 明 星 化 , 八 成 時 間 嘻 嘻 哈 哈 。 在 澳 洲 那 次 , 夠 膽 選 址 雪 梨 歌 劇 院 , 四 千 華 人 圍 滿 場 地 , 當 地 報 章 戲 謔 為 「 黃 禍 」 。
「 好 多 人 生 不 入 官 門 , 死 不 入 教 會 , 返 教 會 驚 出 唔 番 去 。 但 紅 館 或 歌 劇 院 就 唔 同 , 睇 騷 之 嘛 , 感 覺 上 『 安 全 』 好 多 。 」
他 有 噱 頭 , 也 懂 捉 心 理 。 佈 道 會 門 通 常 半 賣 半 送 , 但 送 之 餘 也 在 當 眼 處 寫 明 $300 。
「 如 果 寫 『 贈 』 , 實 無 人 吼 。 標 明 價 錢 , 人 會 覺 得 『 原 來 值 錢 喎 』 , 自 己 唔 去 都 送 俾 人 。 」
近 年 也 借 用 了 很 多 大 陸 的 順 口 溜 , 林 以 諾 解 釋 : 「 大 陸 都 有 我 老 翻 碟 , 點 都 要 照 顧 下 內 地 市 場 。 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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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 千 年 首 次 開 騷 , 林 以 諾 扮 鬼 扮 馬 , 惹 來 宗 教 人 士 猛 烈 批 評 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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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 七 年 , 倪 匡 、 施 永 青 與 林 以 諾 首 次 搞 座 談 會 , 大 獲 好 評 。 上 月 中 , 三 人 再 次 聚 首 , 伊 館 全 場 爆 滿 。



 

 

傳 福 音 的 目 的 達 到 了 , 卻 惹 來 猛 烈 抨 擊 。 二 千 年 代 初 的 林 以 諾 , 是 宗 教 界 的 叛 逆 分 子 。
「 宗 教 傳 統 觀 念 牢 不 可 破 , 認 為 苦 行 先 係 最 高 情 操 。 信 仰 咁 認 真 , 你 走 去 搞 笑 , 就 係 唔 尊 重 。 即 使 我 吸 引 到 幾 千 人 聽 道 , 老 一 輩 牧 師 都 唔 認 為 我 成 功 。 」
最 初 , 林 以 諾 打 算 見 好 就 收 , 佈 道 會 搞 一 次 算 了 。
「 但 我 同 老 婆 計 過 條 數 , 香 港 基 督 徒 有 三 十 七 萬 , 我 要 係 其 餘 六 百 萬 ! 」
以 為 鬧 下 鬧 下 林 以 諾 會 打 退 堂 鼓 , 豈 料 他 愈 戰 愈 勇 。
「 《 珠 光 寶 氣 》 首 主 題 曲 夠 難 聽 到 死 啦 , 聽 八 十 二 集 , 咪 又 OK … … 做 牧 師 其 實 幾 矛 盾 , 一 方 面 想 多 人 聽 道 , 另 一 方 面 又 唔 敢 衝 出 去 ; 衝 出 去 , 好 似 陳 日 君 , 又 成 日 俾 人 鬧 。
「 好 在 香 港 社 會 算 成 熟 , 幾 奇 怪 人 都 生 存 到 , 只 不 過 生 存 得 無 咁 舒 服 ! 最 近 人 話 咩 宗 教 霸 權 主 義 , 你 ? 香 港 地 有 邊 個 可 以 『 權 』 ? 」


 


 

想 跟 大 佬

林 以 諾 都 算 是 一 個 幾 奇 怪 人 。 他 在 石 硤 尾 大 坑 西 長 大 , 經 歷 過 涼 茶 馬 尾 飛 機 頭 年 代 , 曾 想 過 入 黑 社 會 。
「 有 個 同 學 個 阿 哥 係 黑 社 會 , 教 我 食 煙 、 操 啤 , 出 術 隻 。 見 佢 紋 晒 身 幾 有 型 , 就 叫 佢 收 我 做 。 佢 望 下 望 下 我 , 就 話 : 『 你 都 係 唔 好 跟 我 喇 , 我 其 實 緊 草 。 』 好 彩 佢 有 良 心 , 否 則 點 我 去 走 粉 都 未 定 。 」
中 三 那 年 , 一 位 三 年 無 見 的 小 學 女 同 學 忽 然 來 電 , 寒 暄 了 一 粒 鐘 才 入 正 題 , 原 來 想 「 導 」 林 同 學 返 教 會 。
「 感 覺 直 頭 被 騙 啦 ! 好 似 俾 人 sell 保 險 。 個 女 仔 唔 靚 , 但 三 年 無 見 , 點 都 有 神 秘 感 。 男 仔 好 單 純 , 女 仔 打 到 , 唔 好 意 思 推 。 」
勉 為 其 難 返 了 一 次 , 結 果 如 何 , 今 天 大 家 看 到 了 。
「 最 初 , 真 係 諗 住 去 踢 竇 … … ( 大 笑 ) 諗 下 諗 下 , 全 世 界 有 一 半 人 信 基 督 或 天 主 教 , 難 道 呢 一 半 人 都 係 ? 批 評 之 前 , 應 該 花 時 間 了 解 。 等 如 個 個 聽 麥 當 娜 , 你 都 聽 一 次 , 鍾 唔 鍾 意 係 你 事 , 唔 關 麥 當 娜 事 。 」
林 以 諾 出 身 傳 統 家 庭 , 以 前 爭 上 香 給 祖 先 , 因 為 有 雞 髀 食 。
「 父 母 知 我 信 教 , 鬧 到 飛 起 , 老 竇 怕 第 時 無 人 裝 香 俾 佢 。 我 就 話 , 你 信 埋 咪 得 ! 哈 ! 哈 ! 」
看 似 匪 夷 所 思 的 事 , 最 終 也 真 的 發 生 。 兩 老 在 八 年 後 也 信 了 主 。
「 令 佢 改 變 初 衷 最 大 原 因 , 係 見 到 我 真 係 乖 。 」



 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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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 位 笑 話 : 兩 夫 婦 去 耶 路 撒 冷 旅 行 , 老 婆 突 然 過 身 , 老 公 處 理 身 後 事 , 當 地 人 同 佢 講 : 「 運 返 家 鄉 安 葬 , 要 五 千 美 金 , 在 當 地 安 葬 , 千 五 搞 掂 。 」 老 公 諗 下 諗 下 , 都 決 定 將 老 婆 運 返 家 鄉 , 當 地 人 讚 佢 有 情 有 義 , 殊 不 知 佢 話 : 「 聽 講 你 呢 度 兩 千 年 前 有 個 人 死 , 三 日 之 後 復 活 喎 ? 」



 

呃 呃

林 以 諾 一 直 在 踩 界 邊 緣 成 長 , 歧 途 與 正 途 , 一 線 之 差 。 中 學 畢 業 後 做 過 食 品 營 業 代 表 , 也 做 過 保 險 從 業 員 。
「 當 然 有 好 多 蠱 惑 招 數 , 份 保 單 講 唔 講 , 含 糊 其 詞 已 經 差 好 遠 。 我 唔 講 大 話 , 成 日 唔 夠 數 。 」
今 時 今 日 的 口 才 , 相 信 就 是 那 時 練 回 來 。 捱 了 三 年 , 最 後 跑 去 新 加 坡 讀 神 學 。
「 當 時 同 女 朋 友 講 明 , 只 能 保 證 讀 書 呢 四 年 內 唔 拍 拖 , 四 年 後 一 定 有 文 化 差 異 , 仲 可 唔 可 以 行 番 埋 一 齊 , 真 係 唔 敢 包 。 」
先 小 人 後 君 子 , 林 以 諾 覺 得 自 己 幾 型 。 女 友 是 他 中 四 返 教 會 時 認 識 的 , 應 該 是 初 戀 情 人 吧 ?
「 又 唔 係 , 正 式 拍 拖 第 二 個 啦 , 唔 正 式 , 真 係 數 唔 晒 。 我 小 學 就 想 追 女 仔 , 鍾 意 A , 通 常 向 B 埋 手 先 … … 」
豈 料 林 父 身 體 欠 佳 , 他 一 年 後 回 港 , 在 香 港 神 學 院 繼 續 學 業 。 女 友 最 後 變 老 婆 , 八 九 年 結 婚 , 今 年 二 十 周 年 。
「 相 處 之 道 , 不 外 乎 忍 忍 讓 讓 , 呃 呃 。 你 估 佢 最 初 煮 真 係 好 食 咩 ? 但 點 都 要 話 好 ! 結 婚 愈 耐 , 愈 需 要 付 出 , 邊 度 仲 有 咁 多 激 情 ? 」
以 前 , 他 打 死 不 送 花 , 認 為 男 人 老 狗 拿 紮 花 超 戇 居 。 現 在 , 太 太 經 常 收 鮮 花 與 小 禮 物 。
「 社 會 進 步 , 打 個 電 話 就 有 人 送 啦 嘛 ! 」
他 的 棟 篤 笑 , 最 多 講 兩 性 笑 話 , 太 太 是 靈 感 來 源 。
「 我 同 老 婆 乜 都 講 , 街 見 到 靚 女 , 我 都 叫 佢 望 。 愈 避 忌 , 男 人 反 抗 愈 大 。 好 似 無 之 前 個 頒 獎 禮 , 郭 羨 妮 件 衫 開 到 落 肚 臍 , 核 凸 到 ! 我 同 老 婆 講 : 『 我 想 嘔 呀 ! 假 如 求 其 掛 豬 肉 出 就 話 有 性 衝 動 , 男 人 不 如 去 豬 場 。 』 」
這 個 牧 師 真 爆 炸 。 林 以 諾 還 有 個 十 五 歲 女 兒 , 跟 女 兒 相 處 , 反 而 有 少 少 難 度 。
「 之 前 話 鍾 意 飛 輪 海 , 依 家 鍾 意 張 敬 軒 。 我 一 上 電 視 , 佢 電 話 就 響 。 同 學 成 日 問 佢 明 星 簽 名 , 佢 覺 得 幾 煩 。 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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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 師 頭 放 太 太 的 婚 紗 照 , 呢 招 老 婆 , 掂 呀 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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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 以 諾 現 為 阡 陌 社 區 浸 信 會 主 任 牧 師 , 與 太 太 共 事 同 一 教 會 。



 

 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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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 位 笑 話 : 十 幾 歲 少 女 , 似 足 球 , 一 大 班 人 走 去 搶 ; 廿 幾 歲 , 似 排 球 , 十 個 八 個 爭 ; 卅 幾 歲 , 似 乒 乓 球 , 只 有 兩 個 人 搓 來 搓 去 ; 到 四 十 幾 歲 , 似 高 爾 夫 球 , 有 咁 遠 打 咁 遠 。


 

 

牧 師 先 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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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 身 草 根 , 還 於 草 根 , 走 在 旺 角 街 頭 的 林 以 諾 , 十 分 從 容 自 在 。
「 牧 師 都 係 普 通 人 , 假 如 夜 晚 無 車 , 又 無 人 見 到 , 紅 燈 我 都 會 照 過 馬 路 。
規 矩 係 死 … … 」 他 說 。
「 假 如 有 人 見 到 , 又 認 得 你 呢 ? 」 我 問 。
「 唔 … … 都 會 照 過 , 不 過 尷 尬 ! 」
牧 師 還 非 常 趕 潮 流 , 手 機 頻 頻 換 , 玩 厭 了 BlackBerry , 轉 HTC Touch Diamond 。
「 呢 部 都 好 舊 啦 , 用 四 個 月 。 」
他 是 先 達 熟 客 , 有 新 貨 第 一 時 間 通 知 。
「 佢 叫 我 牧 師 先 生 。 」
牧 師 先 生 三 月 初 再 開 佈 道 會 , 下 周 又 開 始 減 肥 。
「 其 實 不 過 係 咁 意 節 制 一 下 , 等 塊 面 無 咁 肥 , 觀 眾 睇 得 開 心
對 我 講 , 肥 同 瘦 都 絕 對 唔 會 影 響 做 人 信 心 。 」
原 來 係 咁 , 早 知 我 都 一 早 信 耶 穌 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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